意翻空奇

工作考研党,暂时停更。
谢谢大家支持。

《姻缘天作合之花好月圆》(中)

*儿童故事风格,慢热

*静形X活泼婶

*朴实靠谱幽默刀匠X温柔善良婶婶母亲(副CP)

*背景设定:抽取刀男某社会图鉴系列中的《刀婶八卦论坛》的背景设定


20XX年时政与刀匠联合会方面研制了一批不需要靠审神者灵力就可以战斗的刀剑男士,他们比寻常本丸刀灵的灵力和战斗力更强。因为是无主的特殊原因,一部分被派去现世进行社会实践,寻觅灵力充足的审神者认主入职

与正常人类一般,这些男士可以娶妻生子,审神者寿命与之相连,人活刀存,人死刀亡。

并不再会有第二个代替者的存在。


————



每年春天,英子总能掐在迎春花含苞待放预报春来的时候,嘴巴不停对英子妈说


可以换春装啦!可以换春装啦!


之所以这样急迫,不过是英子不愿再穿她讨厌的臃肿肥胖的大棉袄。每每从远处看去,就如同一个圆滚滚灰扑扑的球,傻乎乎的样子使得爱美的英子能闹腾一整个冬天。


但今年英子不闹腾了,因为这“灰圆球”多了一抹亮色——静形把自己那条厚长的红毛借给了英子。


说是借,实则送


英子当初一眼就相中了静形的这条“围脖”,颜色红亮亮,软毛火热热,戴上去好看又暖和,简直就像一团霍霍燃烧的火焰。


她腆着脸向静形借了去,私下缠英子妈说也给她做一条。英子妈看了一眼,又伸手抚了一把,摇摇头把“围脖”叠整齐说,不好做


“妈能给你织棉线的,但这毛的可做不来。”


“做不来?那可以买呀!”英子说,这世上怎么会有买不来的东西,更何况是条“围脖”。


第二天她就问静形“大个儿,你这条围脖是哪买的?”


“不是买的,一直就有”


“一直就有?”


“嗯,一直就有”


“那肯定...肯定是你最珍贵的东西。”英子想到了什么,侧过身,小嘴几乎抿成一条线,声小若蚊,眼眶子红了一圈。


“你想要,我给。”


“戴着罢,适合。”


静形看见英子紧蹙的眉头,把手里的“围脖”给英子戴上。他动作很轻,轻到英子在恍惚间以为是“围脖”活了,自己绕上来的。


这“围脖”太暖和,她的脸此刻和红毛围脖能媲美,衣角摆上的手尖冒出细汗。


“给什么给,这算我借你的。等冬天过了,我再还给你!”


静形面带笑,轻微点头说:“好”



回到家,英子妈看见熟悉的“围脖”还说英子怎么还没还给人家,英子就梗起脖子说,是借的,开春就还。


知道这两人玩得好,可英子妈心里过意不去想织了一条厚实的围脖给静形送去。


织的时候,英子还挑三拣四箩筐里的线团,一会儿说这个团色适合,一会儿又说那个团软绵


左挑右选,竟然没有一个和她心意的。


“口头司令,光说不做。”英子妈被她吵得头疼“谁借的谁做。”


“做就做!”


英子傲气上来,脸上绯红夺过英子妈手里的针线回了自己屋里,一边唱着小调一边织,歌声在寂静的夜晚多了一丝缠绵,手里长得没有尽头的线团也好似把英子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也缠了进去


在围脖快要完成的时候,小巷里一家姑娘嫁了人。


出嫁那天清早,唢呐声、鼓声、道喜声就热闹个不停,大红的地毯从巷口直直铺到了巷尾,礼炮筒子喷出来的各色彩条在空中沸沸扬扬落在每个送上祝福的街坊邻里的头上。


女孩儿们会偷偷捡上一把亮晶晶,光灿灿的荧光纸屑,玩起“天女散花”,而贪玩的男孩儿则会对其行为嗤之以鼻,在他们看来把喜糖塞满整整一口袋,对同伴炫耀自己的“战利品”才是对待婚庆的最好方式。


新娘子身着凤冠霞帔走出家门口的时候,还未戴上红盖头,脸上又笑又哭,一直紧紧拉住母亲的手不肯放开。


静形问坐在他肩上好看个清楚的英子说,新娘为什么笑。英子嗔怪道,因为她嫁人了,嫁了喜欢的人,欢欢喜喜过一辈子,自然就笑了。


静形又问她,那为什么新娘眼里还带着泪花。英子不说话了,因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


对啊,明明是喜事,为什么新娘子要哭呢?是她觉得出嫁的衣服不合心意才哭,还是像她一样,面对这么多人一下子紧张了去就会哭?


她不知道,也不明白,但是不能不回答静形。她犯难了,小脑瓜子想了百万种可能都觉得不合适。


最后只得闭上眼胡说一通


“说不准是她怕新郎官以后变了心,抛弃了她呢。”


说完她又匆匆补上一句增加可信度


“这就叫未雨绸缪,前些天老师不是才教过么。”


黑色气派的婚车停在不远处,黑西装黑皮鞋胸戴红花的新郎官面上痴痴的等着自己的爱人一步步走出来。


太慢了,太慢了,新郎官在等待的那段时间就像过了千年,他可真想冲过去,一把抱起,抱个满怀,才能稍稍平息掉他那溢出胸口的急切。


静形把新郎官的神态尽收眼底,他突然有些理解这种焦急,这种撕心的等待。


他唇微动,十分迫切把心底一直叫嚣的那句话说出来,但声音低低的,听不真切,他也不敢加上前缀,删删减减。


这句话就只剩下九个字


“我不会变心不会抛弃”


英子被炮仗炸得耳朵嗡嗡的,她放下捂耳朵的手,大喊


“大个儿!你在说什么?”


静形欲要开口,又一排炮仗噼里啪啦炸在人们的脚下,浓烟迷住了他的眼,响声堵住了他的心


英子没听到回答,只当是自己听错了。但她不知道的是,即使在烟里,静形的目光也全在她身上,从未离开。


静形陪英子随着人群慢慢走着,直到英子目送新娘子坐上轿车,一辆辆扎满百合玫瑰的花车井然有序消失在路的尽头,才意犹未尽牵住静形的手离开了热闹圈。



过了几天,静形收到了英子的新年礼物,他把围脖凑近鼻尖闻到上面淡淡的脂粉香味,这是英子的味道。


他喜欢。


......



李媒婆上英子家借锅碗,正巧碰上王叔和静形来帮英子家修漏水的屋顶。


古巷都是老房子,砖砖瓦瓦都是老一辈留下的东西。


英子妈不愿意叫外边人来修,怕修不好还弄坏了去,煞风景。可自己又不会修,犯难。


英子听了,一拍胸脯说:“我知道一个人,他会!”


这人就是王叔。王叔不多话,带上工具箱和梯子,蹭蹭蹭就上了屋顶倒腾了一上午


英子对她妈说:“王叔最厉害了,他什么都会!找他准没错!”


王叔在屋顶听见英子吹他的牛,又与英子妈的目光对视了几秒,他咳嗽两声埋头继续干活。乍一觉得今天的阳光打在脸上,晒红得他想找冰块子贴上去降降温。


他手上不停做,可脑袋里想的全是英子妈的脸蛋儿。暗骂自己不争气的大脑‘胡想点什么呢’可越骂那张美人脸就越清晰。受两孩子的影响,他和英子妈接触的时间也逐渐多了起来。


不得不说,英子妈是个好女人。好得让他动了心,但不敢说。他此刻就恨极了自己的嘴,该来事儿的时候就熄火!


他嘟嘟囔囔把新瓦片摆上“上阵父子兵,得,这下全栽了!”


在梯子上可以看见巷子后头的粉红桃花铺满的山坡,还有绿涛涛的江水和纠缠不舍的万缕垂柳条


院墙边的喇叭花大簇大簇,绕上葡萄架,缠住红砖烟囱,紫的红的白的,开得正盛。它们昂起头把李媒婆和英子妈在屋里择菜的声音传达进他的耳里


“英子妈,你一个人带孩子也辛苦,怎么不想着再找一个?”


“这...这不是怕英子不喜欢嘛”


“家里要是少了父亲这一角久了可不行。”


“诶,你觉得对门的老王怎么样?你闺女我看着就很喜欢他们父子两”


“嗳!”英子妈有些急了,压低声音说“你小点声儿,人家还在屋上呢!”


李媒婆倒是大咧咧的“我们巷子的都觉得他人挺不错的,你两凑一对不是正好?”


“老王也不算老,能干老实,也有小钱,这样正值中年的好男人现在打着灯笼都难找咯”这话没说错,王叔这两年上门找他凑对的不在少数再说现下对拖油瓶也不像从前这么多嫌弃。


只要真情实意,其他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李媒婆东拉西扯说了一堆,最后说


“处处看呗?”


“那...那处处看吧”英子妈磕磕巴巴说


王叔双脚打颤爬下梯子,全怪今年的春天的风真大,把梯子都吹得乱摆。


......


父子二人心里都藏着事,一大一小晚上端端正正,挺直脊背坐在竹椅上,面对面大眼瞪小眼,气氛严肃。


大的是儿子,小的是老子


桌上老子一边是英子妈送来的叉烧,儿子一边是英子送给的荷花。叉烧还冒着厚实的热气,荷花也放在小桶里幽香扑鼻。


两物本是八竿子打不着一处的,却莫名的相配


登对儿!


老子先开的口,但是找不到话题,不得不从眼前的事物切入


“又和英子去采花了?”


“嗯。”一问一答,静形回答得干脆有力


“英子妈又给你送叉烧了?”


“嗯嗯嗯!”王叔也不甘落后,声音响且急,字还多


说完,两边又陷入沉默。蛐蛐在院子里叫得欢快,就像在嘲笑两个榆木脑袋


“我去找英子去”静形不想和王叔浪费时间,屁股一抬就要离去


王叔浑身毛都炸起来,赶忙手一伸扯住静形的袖子,结巴半天问“你你你,你去找人家干啥玩意!”


“我和她约好晚上去捉萤火虫”


王叔呼出一口气,又觉得在儿子面前丢了面子,责备道“黑灯瞎火的,你掉坑里我不心疼,别人家英子掉坑里惹得英子妈心疼!”这话说的兜兜绕绕,不过是王叔他心疼英子妈的心疼的蹩脚借口。


静形抿抿嘴,抬起头看了一眼今晚的圆月,很亮,但比不上英子那双柔情眼睛里的光。


他把袖子扯回来说不行,约好的就是约好的,不然英子第二天就不和他说话。


王叔跳起来想给他脑袋几掌,最后巴掌全落在静形的胸前,砰砰响。


“你觉得英子妈怎么样?”


“好”静形推门出去回答说


“你觉得英子怎么样?”


王叔正撅屁股坐下吃叉烧,听到这话,屁股悬空,嘴里叉烧却还在翻滚。


半晌嗓子眼闷出个字


“好”


接着又连连说了好好好,好极了,妙极了,巧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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